【主铁虫】红之轨迹 02 / Trails Of The Red 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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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章，彼得被虐得挺重的（全文最严重的一次），请务必慎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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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得，是吗？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？”船长发问。
彼得悄悄咽了咽口水，忍住害怕，默默点了点头。
“哦？”船长似乎很意外，“你知道？”
彼得没有说话。
“过来。”船长招呼他。
彼得一步一步的走过去。
“坐下。”船长空出身边的位置让他坐过来。
彼得依言坐下。
船长的手臂搭了上来。
搭在了彼得的肩膀上。
船长身上有着浓郁的酒气，像是在酒池里泡了一整天那样。
但……但只要屏住呼吸，就也没有那么讨厌了……
要顺从，要乖巧，要主动。
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了！
那……那就……
现在出手吧……
“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，是不是？”船长问。看上去还有些亲切。
彼得强迫自己微笑起来，点点头。
或许是因为，船长不喜欢太小的孩子，所以才挑了他。和身材脸蛋什么的无关，纯粹是，他是合法的。
彼得却没想到，他们是海盗，法律在他们眼中是不存在的。
彼得默默的解开了制服衬衫的扣子。
船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，把胳膊挪下来。
彼得正好把衬衫从身上剥下来。
彼得不敢抬头看船长，只是一直微笑着，微笑着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听到船长的声音，冷得令彼得浑身一颤。
“我问你在做什么？！”
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彼得脸上。
彼得瞬间陷入了眩晕和疼痛的感知里。
接着又是一巴掌。
彼得被打翻在地上，他想要挣扎起来，却发现晕的完全动弹不得。
他的双手努力撑着地，却被一脚狠狠的踩在背上。
他顿时被踩趴在木质地板上。
地板上那古旧的地毯，散发着霉菌和鱼腥的气息。
可能还有些酒气。
令本就晕眩的彼得想要呕吐。
他慌乱的喘息起来。
他从未对付过喝醉酒的人。
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。
或者说，已经完全失去力气的他，只有一条路。
唯有承受这个醉酒男人的怒气。
他颤抖着闭上了眼。
“跑到我房间里来脱衣服？！你怎么会是这种贱货？！”
船长的怒火无穷无尽的爆发了出来。
他扯下腰间硬质的皮带，狠狠的抽打在这个赤L着背脊的少年身上，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那样凶狠。
彼得从一开始的默默忍受，很快转为低声的哭泣求饶，最后变成大声的惨叫。
“……我想要活下去！”
在惨叫声中，船长听到了这么一句。
他停下了手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他问。
少年趴在地上，遍体鳞伤，颤抖不已。他用非常勉强的声音再次说出了那句话。
“我想要……活下去。”
“你想活，就来我房间卖屁股？啊？”船长突然又暴怒起来，朝他大声吼道，“你在神学院被那群老头子玩惯了还要跑到我面前来卖弄？！”
“没有！”彼得拼劲全力挣扎着抬起头，双目瞪着他，“我才没有……做过那种事！”
“没有？！那你刚才在做什么？！”
“我……在神学院没有做过……这种恶心事！”少年的眼睛通红，像是一头无比愤怒却无力反抗的小兽。
“恶心？你也知道恶心？！”
“但是！”少年狠狠心，道，“如果……取悦你就能让我活下去……再恶心……我也做……”
“再恶心你也做？！……身为男人的尊严呢？！”
“尊严……”少年冷笑起来，“在生存面前……算个屁。”
“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听闻衣冠楚楚的神学院学生爆粗，船长突然大笑起来，然后往后退着，坐回到椅子里。
少年刚刚遭受了暴行，惊魂未定，浑身痛得厉害。他趴在原处不动，身子微微蜷曲起来，防备的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力男人。
与少年对视着，笑容突然从船长脸上消失。
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理查德帕克中士满腔热血一世英名，竟然有你这么贱的儿子！”
少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所以，父亲的身份还是暴露了。
所以，半夜把他叫来，不是为了寻欢，而是为了……寻仇？
少年咬咬牙，道：“我是我，我父亲是我父亲。他是大英帝国的烈士和英雄，请你不要把我和他……混为一谈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给他丢脸？！现在的你，简直就是他毕生的耻辱！”
“我是不是他毕生的耻辱，还轮不到你这肮脏的海盗来说！”少年涨红了脸，毫不留情的反击。
“哦？刚才还想卖屁股求我饶命呢，现在竟然敢跟我顶嘴了？”
少年咬牙切齿的说：“既然被你知道了我父亲的身份，你也不会留着我的命了。我是怕死，可既然一定要死，我绝不要畏畏缩缩的死！”
船长默默的点点头，喝了一大口酒，把酒杯不轻不重的砸在桌上，道：“你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他的骨气。”
“我没什么骨气……也没我父亲的本事。”少年苦涩愤怒道，“若他还在，你这种不入流的海盗，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了！”
船长的动作凝滞了。
挫、骨、扬、灰！
他的眼前一片血红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。
耳边响起了那凄厉的惨叫，整个海面，全是漫天的热浪。
许久。
船长的眼皮低垂下来，冷哼一声，道：“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在神学院变成了这样，他真会死不瞑目啊。”
少年凶狠的反驳：“我说过我没干过那种事！”
船长似乎完全冷静了下来，道：“刚才我在甲板上审问你们的时候，你们的回答还记得吗？那个老头子选择了自己和一个男孩，另外两个神棍也选了自己和另外两个男孩。为什么？”
少年咬牙不语。
船长替他说了：“那里每个男孩，都被那群神棍玩过。对于各自最中意的男孩子，自然是想搭救一下的。”
“不一定……”少年低声说，“或许只是……想要拯救一个孩子。”
“拯救一个孩子？那为什么不把自己从生存名额里剔除，还能多拯救一个孩子？”
“……生存本能，没有人想死。”
“你还在替他们狡辩？！你在神学院读书，你生活在那群孩子身边，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？！你是视而不见？！装聋作哑？！还是——你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？！”
“没有！我——我什么都不知道！我也没有参与！”
船长站了起来，踱着步子走到少年身边。
“你再敢对我说一个字的谎，我会把这条皮带抽断，然后把你扔下海。”
少年埋首不语，肩膀微微抖动起来。
“说啊！”
片刻之后，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：“我……我没亲眼见过……”
船长眯起眼睛：“但是你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我猜到了……”少年剧烈的颤抖着，像是人生最隐秘最丑恶的伤疤被狠狠撕扯下来一样。
“但你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做不了……”少年抬起头，泪流满面。
“你的冷漠，就是那群禽兽的帮凶！”
少年的泪水不断的滴落下来，他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脑中闪过那森严的教堂，那花色的窗，那冰冷的刑台，那行刑人的手，那被当众……
船长走到门口，打开门：“来人！把他给我拖出去，吊起来！”
有两个船员走进来，拖走了浑身是伤的少年，把他带到甲板上，用绳子捆住他的手，把他吊在了桅杆上。
少年没有丝毫的反抗。
他木然的望着海面，听着海风刮起旗帜的声音。
他努力的抬起头，看到一面黑旗飘扬在黑色的夜空里。
那面黑旗之上，俨然映着一个白色的字母A。
红船、黑旗、白A……
——复仇者海盗船？！
他，彼得帕克，竟然是被世界鼎鼎大名的，复仇者海盗们给捕猎了。
呵。
据说，这群海盗的主要成员有七名，以名为“铁人”的船长为首，个个都是世界上最高悬赏额度的穷凶极恶的海盗。
那传说中，不论老弱妇孺格杀勿论的，尤其热爱屠杀英国海军，令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复仇者海盗们。
所以，即使彼得没有暴露身份，甚至成功取悦船长，他也是没有可能被留下活口的。
这是彼得人生第一次在海上过夜。
也是最后一夜。
抬眼望去。
平静似梦的大海。
漫天闪耀的星座。
皎洁如镜的月亮。
拂过发梢的凉风。
带着些许，鱼腥的味道。
“这啊，叫做自由的气息。”
“自由？”
“是啊。总有一天，你也会懂的。”
彼得闭上眼。
他的手腕被吊在自由的绳索上。
他的身体在自由的风里摇摆。
他想。
这就是他人生里，最接近自由的时刻了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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